☆、八十五、坦白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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家裏只剩下了杜鵑、簡濤和簡寧三個人，杜鵑看了一眼女兒，對著簡濤說道：“小濤，你昨天一夜沒睡，現在先回房間睡一會兒。”
簡濤本來想拒絕，他下午還要回工地上班的。
“中午我叫你起床，不會擔耽誤你上班的。”杜鵑加了一句。
簡濤看看簡寧，明顯杜鵑是打算找簡寧問話，所以才想支開他，他朝簡寧遞了一個自求多福的眼神，轉身回了房間。
“寧寧，你跟媽媽過來。”
簡寧心裏一個咯噔，隱隱有著不好的預感。
“媽媽。”簡寧隨杜鵑進了她自己的房間，看著杜鵑坐在椅子上卻不說話，心裏不免有一些緊張，不由地輕輕叫了一聲。
杜鵑看著女兒，簡寧站在那裏，兩只手不停地絞著，這是她緊張時候的小動作，杜鵑看在眼裏卻不說話。
“寧寧，媽媽一直希望你是一個誠實的孩子，而從小到大，你也一直做得很好，媽媽一直對你很放心，但是現在……”
“媽媽，”簡寧不明白杜鵑為什麽突然提起這個，尤其是杜鵑看著她時那痛心又失望的眼神，讓簡寧很是不安。
“寧寧，你跟媽媽說實話，昨晚你到底去了哪裏，做了什麽？”
簡寧心裏猛地一揪，努力保持著鎮定，“媽媽，昨天就是去那個幫助我的朋友那裏住了一晚，真的。”
“那個朋友男的女的？”
“女的，就是我們部門的總監。”
“那就好。”杜鵑似乎是相信簡寧的說法，點點頭，簡寧剛放下的心卻在杜鵑的下一句話裏提了起來，“那她的電話多少，我給人家打個電話，人家幫了我們家這麽多，我總得表示一下感謝。”
“這，這就不用了吧。我們總監現在估計還在休息呢，這麽冒昧地打擾不好。”簡寧訕訕。
杜鵑猛地一拍桌子，厲聲喝道：“簡寧，你還在騙我！”
簡寧的心一沈，瞬間知道事情大條了，杜鵑很少連名帶姓地叫她，一但這麽叫了，說明杜鵑真的生氣了，而且是氣狠了。
“媽媽，我沒有。”簡寧辯解，卻有些底氣不足，尤其在杜鵑的視線落在她的身上，或者說是她的脖子上的時候。
杜鵑沒有說話，而是直接站起來取下了簡寧脖子上的絲巾，簡寧在杜鵑伸手過來的時候想攔著，但到底沒有伸手阻攔，任由杜鵑拿下了絲巾。
“簡寧，你跟我說說，這到底是怎麽一回事？”杜鵑的眼神落在簡寧的身上，眼睛裏的失望猶如刀子一般紮在簡寧的身上。
“媽媽。”簡寧蹲下身，仰頭望著杜鵑，“媽媽，你相信我。”
杜鵑看著女兒眼睛裏的濕意，還有那可憐兮兮的表情，心裏一痛，這是她從小疼到大的女兒，是傾註了她無數的心血與愛的女兒，她當然希望女兒沒有做那種事，可是當杜鵑的視線落在簡寧的脖子上時，無論如何也說服不了自己。
“寧寧，媽媽一直就跟你說過，女孩子一定要自愛，無論遇到任何處境，都要自愛，如果你自己都不愛自己了，那別人又如何來愛你呢？”
“媽媽，你相信我，我真的沒有。昨晚的事情，我可以解釋。”
杜鵑看著女兒與她有著幾分相似的眉眼，終於還是軟了口氣：“那你跟媽媽說清楚昨晚你到底去了哪裏，跟誰在一起。”
簡寧躊躇了一會兒，終究還是開了口：“昨天跟我在一起的人確實就是幫我的人，只是他是男的，不是我的上司。我是跟他在一個偶然的機會認識的。”
“他幫你是不是有什麽條件？”
簡寧點頭，杜鵑的心一沈，簡寧連忙解釋：“但是不是你想的那樣。他給了我一年的時間，我需要在這一年之內還清欠他的錢，並且證明自己的能力。”
“他為什麽要幫你？”
為什麽，簡寧一怔，“我，我也不知道。”
“可是他真的沒有對我做過什麽，昨晚，昨晚就是一個意外。”簡寧說道這裏，不由地又想起了自己撲倒顧子墨強吻的畫面，這話該怎麽跟媽媽說？難道跟她說你女兒饑不擇食撲倒了人家？
看著女兒臉上的遲疑，杜鵑的臉色又冷了一分，“他逼你了？”
簡寧搖頭，“沒有，是……是我主動的。”簡寧眼睛一閉，索性豁出去了，“我昨天喝醉了，他本來想送我回家的，但是不知道我住在哪裏，所以就帶我回了他家，他沒有主動對我做什麽，是我，是我主動的，跟他沒有任何關系。而且，我們最後什麽也沒有做。”
這件事還是顧子墨離開前告訴簡寧的，他實在不忍心再看簡寧惶惶不安的樣子。
“簡寧。”杜鵑怒，手舉起來，眼看著就要落在簡寧的臉上，簡寧下意識閉上了眼睛。
杜鵑的手沒有落在簡寧的臉上，終究是舍不得打她。
“媽媽。”簡寧睜眼，看著杜鵑，輕輕叫了一聲。
“你就那麽喜歡他？”杜鵑問，如果再看不出來女兒喜歡那個男人那麽杜鵑這三十多年就白活了。
簡寧沒有想到杜鵑這麽快就看出來了，但還是堅定的點點頭，“是的，媽媽，我喜歡他，長這麽大，我第一次這麽喜歡一個人。”
“可是寧寧，你還小，你知道什麽是愛情嗎？”
“媽媽，我確實不懂什麽是愛情，但是我知道愛情應該是像你跟爸爸一樣相濡以沫，不離不棄，應該是像我現在這樣，為了能夠站在他身邊而努力。”
杜鵑看著神情認真的女兒，心忽然一怔，不知道為什麽，這樣的簡寧讓她想到了曾經的自己，她害怕了。
“寧寧，媽媽希望你是一個理智的人，不要為了一段所謂的愛情就失去自我。”
“媽媽，我很理智，我一直都知道自己在做什麽，我只是想變得更優秀，讓自己足以匹配優秀的他。”
簡寧將頭靠在杜鵑的腿上，雙手抱著杜鵑，依賴的姿勢，“媽媽，他真的很好，很優秀，而且他也喜歡我，我也喜歡他，我不知道我們這份感情可以存在多久，但是媽媽，不管怎麽樣，我都想去努力一次，讓自己努力靠近他，即便最後結果不如人意，起碼我努力過了，我不會後悔。”
杜鵑怔怔地看著女兒，神情恍惚，不知道在想什麽，良久，她低低地嘆息一聲，“寧寧，如果可以，媽媽希望你這輩子都平安喜樂，哪怕平凡一生。”
－－－－－－題外話－－－－－－
我在想什麽時候曝光杜鵑的身世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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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中午我叫你起床，不會擔耽誤你上班的。”杜鵑加了一句。
簡濤看看簡寧，明顯杜鵑是打算找簡寧問話，所以才想支開他，他朝簡寧遞了一個自求多福的眼神，轉身回了房間。
“寧寧，你跟媽媽過來。”
簡寧心裏一個咯噔，隱隱有著不好的預感。
“媽媽。”簡寧隨杜鵑進了她自己的房間，看著杜鵑坐在椅子上卻不說話，心裏不免有一些緊張，不由地輕輕叫了一聲。
杜鵑看著女兒，簡寧站在那裏，兩只手不停地絞著，這是她緊張時候的小動作，杜鵑看在眼裏卻不說話。
“寧寧，媽媽一直希望你是一個誠實的孩子，而從小到大，你也一直做得很好，媽媽一直對你很放心，但是現在……”
“媽媽，”簡寧不明白杜鵑為什麽突然提起這個，尤其是杜鵑看著她時那痛心又失望的眼神，讓簡寧很是不安。
“寧寧，你跟媽媽說實話，昨晚你到底去了哪裏，做了什麽？”
簡寧心裏猛地一揪，努力保持著鎮定，“媽媽，昨天就是去那個幫助我的朋友那裏住了一晚，真的。”
“那個朋友男的女的？”
“女的，就是我們部門的總監。”
“那就好。”杜鵑似乎是相信簡寧的說法，點點頭，簡寧剛放下的心卻在杜鵑的下一句話裏提了起來，“那她的電話多少，我給人家打個電話，人家幫了我們家這麽多，我總得表示一下感謝。”
“這，這就不用了吧。我們總監現在估計還在休息呢，這麽冒昧地打擾不好。”簡寧訕訕。
杜鵑猛地一拍桌子，厲聲喝道：“簡寧，你還在騙我！”
簡寧的心一沈，瞬間知道事情大條了，杜鵑很少連名帶姓地叫她，一但這麽叫了，說明杜鵑真的生氣了，而且是氣狠了。
“媽媽，我沒有。”簡寧辯解，卻有些底氣不足，尤其在杜鵑的視線落在她的身上，或者說是她的脖子上的時候。
杜鵑沒有說話，而是直接站起來取下了簡寧脖子上的絲巾，簡寧在杜鵑伸手過來的時候想攔著，但到底沒有伸手阻攔，任由杜鵑拿下了絲巾。
“簡寧，你跟我說說，這到底是怎麽一回事？”杜鵑的眼神落在簡寧的身上，眼睛裏的失望猶如刀子一般紮在簡寧的身上。
“媽媽。”簡寧蹲下身，仰頭望著杜鵑，“媽媽，你相信我。”
杜鵑看著女兒眼睛裏的濕意，還有那可憐兮兮的表情，心裏一痛，這是她從小疼到大的女兒，是傾註了她無數的心血與愛的女兒，她當然希望女兒沒有做那種事，可是當杜鵑的視線落在簡寧的脖子上時，無論如何也說服不了自己。
“寧寧，媽媽一直就跟你說過，女孩子一定要自愛，無論遇到任何處境，都要自愛，如果你自己都不愛自己了，那別人又如何來愛你呢？”
“媽媽，你相信我，我真的沒有。昨晚的事情，我可以解釋。”
杜鵑看著女兒與她有著幾分相似的眉眼，終於還是軟了口氣：“那你跟媽媽說清楚昨晚你到底去了哪裏，跟誰在一起。”
簡寧躊躇了一會兒，終究還是開了口：“昨天跟我在一起的人確實就是幫我的人，只是他是男的，不是我的上司。我是跟他在一個偶然的機會認識的。”
“他幫你是不是有什麽條件？”
簡寧點頭，杜鵑的心一沈，簡寧連忙解釋：“但是不是你想的那樣。他給了我一年的時間，我需要在這一年之內還清欠他的錢，並且證明自己的能力。”
“他為什麽要幫你？”
為什麽，簡寧一怔，“我，我也不知道。”
“可是他真的沒有對我做過什麽，昨晚，昨晚就是一個意外。”簡寧說道這裏，不由地又想起了自己撲倒顧子墨強吻的畫面，這話該怎麽跟媽媽說？難道跟她說你女兒饑不擇食撲倒了人家？
看著女兒臉上的遲疑，杜鵑的臉色又冷了一分，“他逼你了？”
簡寧搖頭，“沒有，是……是我主動的。”簡寧眼睛一閉，索性豁出去了，“我昨天喝醉了，他本來想送我回家的，但是不知道我住在哪裏，所以就帶我回了他家，他沒有主動對我做什麽，是我，是我主動的，跟他沒有任何關系。而且，我們最後什麽也沒有做。”
這件事還是顧子墨離開前告訴簡寧的，他實在不忍心再看簡寧惶惶不安的樣子。
“簡寧。”杜鵑怒，手舉起來，眼看著就要落在簡寧的臉上，簡寧下意識閉上了眼睛。
杜鵑的手沒有落在簡寧的臉上，終究是舍不得打她。
“媽媽。”簡寧睜眼，看著杜鵑，輕輕叫了一聲。
“你就那麽喜歡他？”杜鵑問，如果再看不出來女兒喜歡那個男人那麽杜鵑這三十多年就白活了。
簡寧沒有想到杜鵑這麽快就看出來了，但還是堅定的點點頭，“是的，媽媽，我喜歡他，長這麽大，我第一次這麽喜歡一個人。”
“可是寧寧，你還小，你知道什麽是愛情嗎？”
“媽媽，我確實不懂什麽是愛情，但是我知道愛情應該是像你跟爸爸一樣相濡以沫，不離不棄，應該是像我現在這樣，為了能夠站在他身邊而努力。”
杜鵑看著神情認真的女兒，心忽然一怔，不知道為什麽，這樣的簡寧讓她想到了曾經的自己，她害怕了。
“寧寧，媽媽希望你是一個理智的人，不要為了一段所謂的愛情就失去自我。”
“媽媽，我很理智，我一直都知道自己在做什麽，我只是想變得更優秀，讓自己足以匹配優秀的他。”
簡寧將頭靠在杜鵑的腿上，雙手抱著杜鵑，依賴的姿勢，“媽媽，他真的很好，很優秀，而且他也喜歡我，我也喜歡他，我不知道我們這份感情可以存在多久，但是媽媽，不管怎麽樣，我都想去努力一次，讓自己努力靠近他，即便最後結果不如人意，起碼我努力過了，我不會後悔。”
杜鵑怔怔地看著女兒，神情恍惚，不知道在想什麽，良久，她低低地嘆息一聲，“寧寧，如果可以，媽媽希望你這輩子都平安喜樂，哪怕平凡一生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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